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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烈夫婦梅開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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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烈夫婦梅開二度

“沈大人,今兒個又來買扶蘇花萘茶啊。”【萘茶】店小二見風姿俊朗的沈烈打馬而來,也已站在門口迎接,十分客氣。

這位沈大人自從成親以後,每隔三天就會來【萘茶】買一盞扶蘇花萘茶回去,從不間斷,據說是因為他家夫人喜歡,看著這感情簡直比扶蘇花萘茶還甜蜜些。

“對,接著,老樣子,多放些牛乳。”沈烈將手裏的散碎銀子拋給店小二。

“好嘞,您稍等片刻,馬上給您包好送來。”

“話說這沈大人對他老婆可真好,要知道他每次都是下了朝趕過來,可這皇宮裏咱們這可是有些距離的。”

“就是就是,真是羨慕他家夫人。”

“你一個男的羨慕個啥。”

“一邊喝著萘茶一邊看著俊俏郎君,人生贏家啊!”

……

雖然快入冬了,沈烈快馬加鞭回到家,扶蘇花萘茶還熱著。

他把馬韁繩扔給櫻桃,大步流星跨入內室。

最近蘇千千好像不跟廚房死磕了,他倒是挺高興,起碼不用天天擔心某一天上著朝就接到夫人炸死家中的訃告。

但是她好像換了一個死磕方向,改成磕針線了。

從她決意要跟櫻桃學出點名堂的那一天,房間裏時不時會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嘶——一聽這聲音就是又把手紮了。

哈——這是紮錯了,紮到反面去了。

啊——這是梅開二度,又又把手紮了。

場面一度哀嚎不斷,齜牙咧嘴,一路上沈烈一邊走一邊想,嘴角都快和太陽肩並肩了。

*

沈烈今日心情很是不錯,因今日下朝偶遇戶部侍郎顧炎,趁著機會給自己扳回一城。

是的,就是上次櫻桃說過的那個想對沈烈強取豪奪的那位,自從聽完上次那個故事,沈烈每次見著這位侍郎就十分惡寒。

雖然兩位關系其實還蠻好的,若是下朝是碰見,每次兩人都會聊上幾句。

日前,顧炎還打趣沈烈:“沈兄成親多日,也不見你家夫人給你添置什麽香囊荷包的。”直戳人肺管子還賤嗖嗖地把他家夫人秀給他的並蒂蓮荷包擺在最當眼之處,晃來晃去的。

謝謝狗糧,有被噎到。

“內子這兩日正下廚房研究新菜式與我品嘗怕是不得空弄這些了。”沈烈打著哈哈。

炸青菜怎麽不算新菜式呢。

輸了一局的沈烈著實委頓了幾天。

不過今日不同,今日碰見顧炎沈烈氣勢極盛,愛心手作在手,天下我有。

腰間別著昨日蘇千千送她的荷包,上面歪歪扭扭臥著一對不知是水鴨還是醍醐的水禽,反正絕跡不能是鴛鴦。

不過不要緊,是一對兒就行,不拘是什麽。

已婚男子奇奇怪怪的勝負欲罷了。

今日也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這是蘇千千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雪。

江南的雪大多細而綿,跟糖似得,很快就會融化,要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又濕又冷。

京城的雪不一樣,像是大棉被被捅了一個大窟窿,紛紛揚揚地往下掉棉絮,一層堆疊著一層,像極了又厚又濃的牛乳。

喝著扶蘇花萘茶賞著雪的蘇千千,第一次覺得雪也是暖洋洋的。

*

這種下雪天,當然要配上雪花酒才更合適啊!

炸炸和沈烈日常發糖量已經滿足不了櫻桃這個磕糖者的需求啦,在這樣下去的話,她的創作靈感都要枯竭了,再也寫不出香艷的話本看了。

看來,得給兩位主人公下點猛藥才行!

最美的雪景配上最烈的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得發生點什麽才合理吧。

櫻桃暖了兩壺雪花酒端進內室,又往箱籠裏多丟了幾塊銀骨碳:“大人,夫人,這天寒地洞的,千萬別著涼了,喝些雪花酒暖一暖,既應景又驅寒呢。”說著便壞笑著退出了內室還帶上了房門。

“阿嚏……”櫻桃剛消失在兩人視野裏,蘇千千就打了個連環噴嚏。

欸,還真是挺冷的。

可能是剛剛貪看雪景,呆在窗戶旁邊許久有些著涼,她揉了揉鼻尖,那裏被凍得通透有帶點微紅,顯得楚楚可憐。

像一只凍壞的小兔子。

“看來是得喝點雪花酒了。”蘇千千喃喃自語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站在身後的沈烈。

“待會再看,小心著涼。”他站在她身後,伸出一雙欣長手臂面前的窗戶關上,蘇千千甚至能感受到沈烈身體傳來的炙熱體溫。

她下了一跳,猛然擡頭,看見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呆滯了半響,又低下腦袋。

動作間,胡茬將她額前的劉海帶亂了幾縷。

他好香!

熱度氤氳下濃郁的墨香,溫暖,深厚,無孔不入地擠進兩人之間僅存的縫隙。

像是無形地包裹,讓她無路可逃。

世界突然安靜下了,沒有寒風呼嘯,連墻角小貓的喵喵叫聲也漸漸隱沒了,耳邊只剩下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知、知道了,喝、喝酒吧。”

她暈暈乎乎地蛇到桌邊,忽略了小杯子,撈起大酒壺就是一通灌。

這次輪到沈烈呆住,現在的小女娘酒量都這麽好麽。

然而他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酒量這種東西,蘇千千完全沒有。

連酒品也沒有!

“呀!這是哪來的兔兒爺啊?”蘇千千摸了摸沈烈的臉,笑得一臉猥瑣“長得真俊啊~”

完全像個女流氓的樣子。

“女娘很喜歡在下的這張臉嗎?”沈烈垂眼晲著蘇千千,捉住了她作亂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問。

青色硬胡茬擦過她耳朵上的細小絨毛。

好癢!

她受不住得瑟縮了一下,酡紅的臉蛋洋溢著小醉鬼獨有的笑容:“喜歡,非常喜歡,嘿嘿!”

“千千,我是沈烈。”

不過只做她一個人的兔兒爺,也未嘗不可。

“沈烈……嘁,他小子不是會佳人去了嗎?”話到此處,她又撈起大酒壺猛灌一通。

“……”沈烈沒來得及阻止。

“嗚嗚嗚……大壞蛋,早知道他把外面那個娶回來擋災不是更好嘛!”她打了一個酒咯才略略好受些,“小氣鬼,不就是因為我沒把床分你一半嘛!嗚嗚嗚……大壞蛋。”

此時的蘇千千早已喝得爛醉,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差點摔跤,被眼疾手快的沈烈一把拉進懷裏。

“呵呵呵,還是兔兒爺好,不但陪本女娘喝酒還會憐香惜玉。”蘇千千扶著沈烈肌肉緊實的臂膀傻笑。

原來千千一直以為他晚上夜不歸宿是會佳人去了。

小傻瓜,居然還不明白,從始至終,他的眼裏心裏都只有她一個人。

不知道是喝了太多雪花酒的緣故還是多燒了幾塊碳的緣故,總之溫度急劇攀升。

好熱!

蘇千千寬了外衫,又把胸前衣襟盡數扯開。

千山堆雪,暗香浮動。

這次沈烈很君子的移開了眼睛,雖然很艱難。

她突然踮起腳,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仰起頭,“沈烈……要不我把床分你一半。”

小小又滾燙的檀口突然貼上來添允,水聲嘖嘖,惹得他喉結上一陣濕/癢。

沈烈一聲悶哼,“好!這可是你說的。”

不由分說,他攔腰將她抱起,快步走向拔步床,唯恐到嘴的小兔子突然又反悔。

啪。

窗外一聲響動,原來是樹枝在積雪長久的攻勢下,不堪重負終於屈服折斷,落到地上重新沈淪於積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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